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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河北將新增一院士!咱省首位“長江學者”!他是……

原標題:重磅!河北將新增一院士!咱省首位“長江學者”!他是……

多渠道網絡信息顯示,中國科學院2017院士增選名單即將出爐,燕山大學博導田永君入選。至此,咱河北又多瞭一名院士。



總名單

據媒體介紹,盡管田永君學術成就斐然,但他不喜歡任何“露臉”的機會。他最近一次接受采訪是在11年前。今天,就通過河北日報2017年5月的一篇報道,來認識一下這位新院士吧。

田永君:沉心20年揭開“硬度的面紗”

油煙靜電機

田永君,1963年生,1987年於東北重型機械學院(現燕山大學)材料學專業獲工學碩士學位,1994年於中科院物理所凝聚態物理專業獲理學博士學位。燕山大學材料科學與工程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

媒體報道

有兩件事,田永君的妻子特別不理解他。

其一是,20來年隻幹一項工作竟不覺得煩悶。從“是否存在比天然金剛石更硬的材料”,到“到底能制造出多硬的納米金剛石基的人工材料”,他像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地揭開硬度的面紗”。在他眼裡,這個漫長而又耗費耐心的過程好比星球探秘,“每前進一步,都能打開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其二是,對通宵打牌的無限熱情。他喜歡打撲克牌,但不是和什麼靜電機推薦人都打。牌友跟他一樣也多是“傑青”,哪怕遠隔千裡,隻要一聲招呼,便直奔而去。據他描述,這樣的牌局常有4到6人,與錢無關隻拼技術,有時可以不眠不休“連續作戰”。他笑言:“科學傢也需要‘放飛自我’。”

國傢傑出青年基金獲得者、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國傢自然基金委創新研究群體學術帶頭人、德國洪堡學者……而今,燕山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田永君的頭銜又多瞭一項“2016年度河北省科學技術突出貢獻獎得主”,“我很幸運,喜歡的和從事的,剛好是同一件事。”



“沉下心才能有發現”

54歲的田永君就像個矛盾綜合體。

他尊稱學界的前輩為“先生們”,每每提及,總會挺直腰身、一臉崇拜。談到妻子必是“我夫人如何如何”,言辭敬重。

他用老年款手機,隻有收發信息和接打電話的功能。偶爾也看電視,但隻愛戰爭劇。

盡管學術成就斐然,但他不喜歡任何“露臉”的機會。他最近一次接受采訪是在11年前,即是獻給瞭河北日報。

他總說生活和工作要分開,傢中甚至不通網線,更沒有WiFi,“這樣處理電子郵件就必須去辦公室瞭。”但他的大腦卻做不到如此涇渭分明,“科研之於我,正如手機之於你,飯後睡前、坐車排隊,處處都是可以抓緊思考的時間。”

田永君並不是“古板學究”,他會說“年輕人的話”,也愛把生活裡的幽默講成段子。



記者問:“當初為何投身學術?”

他答:“被父親逼的,本來我有機會從政的。”

高考填志願,田永君的父親千挑萬選,給他報瞭金屬材料熱處理專業,“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但聽上去應該好就業。”

事實的確如此。他讀的是哈爾濱科技大學,既是黨員,成績又拔尖,畢業後極有希望去企業。可畢業分配時,父親卻改瞭主意:“思來想去,還是書齋裡安靜,你就繼續讀書吧。”

父命不敢違,已經準備好去社會上打拼的田永君隻能突擊考研。1987年從東北重型機械學院(現燕山大學)材料學碩士畢業後,即留校任教。1994年,他又進入中科院物理所攻讀博士學位,後獲德國洪堡獎學金,漂洋過海孜孜求學,“一步步被逼上瞭科研的‘不歸路’。”

但他還是回來瞭。1998年,田永君回到燕山大學,隨後開始籌備亞穩材料制備技術與科學省級重點實驗室,2006年實驗室正式晉升為國傢重點實驗室。期間,他成為河北省首位“長江學者”。

“我有個特點,不管幹什麼,隻要選擇瞭就能一門心思鉆進去。就像當初報專業,雖然之前都沒聽說過,但學就要學好。凡事都有它有趣的一面,但你必須沉下心才能有發現。”田永君說。

他至今難忘大學生活的恣意灑脫。他把自己歸為比賽型選手,想當年,長跑、籃球等競技類項目樣樣在行,尤其喜歡挑戰高手。“現在年紀大瞭,大球不打瞭,就找體育學院的足球老師比羽毛球。”他狡黠一笑。

靜電除煙機

他的照片極少。前不久評獎時需要幾張生活照,他在傢中翻箱倒櫃隻找到兩張1寸證件照,隻得無奈寄出。即便是跟傢人一起出遊,他也很少出鏡,“大概是因為我長得醜吧。”

他說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當過兵,“我父親就是軍人出身,印象中他年輕時的腰板就沒打過彎。我特別喜歡軍人那股‘硬漢’的勁兒,這點倒跟知識分子的氣節有點相通。”



“我不願做追隨者”

怎樣尋找更硬的新材料?過去,科學傢們使用的方法常被稱為“炒菜法”,即隻有做出來後,才能品評它們在“色、香、味”上的差異,需要耗費大量的人、財、物等資源。

早在1934年,英國學者就曾在一本專著中無奈地寫道:“硬度就像大海的暴風一樣,容易理解,但不容易度量。”直到1998年,美國物理學傢仍在慨嘆:“硬度不僅僅是難以度量的,而且是難以定義的。”

田永君偏偏要挑戰不可能。“要麼去攻克公認難題,要麼把不可能變為可能,這兩條路最難走,風景卻也最誘人。除此之外,即便在他人開拓的方向上更努力地奔跑,最多也不過是追隨者中的前幾名。我不願做追隨者。”

1999年,田永君和他的研究團隊成員開始探索在硼、碳、氮三元材料體系中尋找合成新型超硬材料的可能性。剛一開始,他們便面臨那個困擾學界的世紀難題:如何在原子層面上對新型超硬材料進行設計。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2003年,美國物理學會主辦的國際著名學術期刊《物理評論快報》上,刊發瞭來自燕山大學亞穩材料制備技術與科學省級重點實驗室的文章《共價晶體的硬度》,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必事先合成,我就知道誰比誰硬。”

在田永君看來,成功的原因無外乎興趣、堅持、運氣和天分,“有時候,那麼一點點靈感的確能讓研究事半功倍。”靈感是拿時間換來的。除瞭大年三十,他幾乎每天都去實驗室報到,有時要盯實驗,有時隻是轉轉。前不久因高燒在傢休息,他吃完藥躺在床上高興極瞭,“就像把一臺連續運轉的超負荷電腦強制關機,整個人都放松瞭。”

巧解難題,田永君隻用瞭一組公式。“你看多奇妙,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竟然用幾個字母就說清瞭。用簡單揭示復雜,這便是科學的美。”



最近幾年,他和研究團隊又依據公式相繼合成出超細納米孿晶結構的立方氮化硼和金剛石塊材,兩種材料的硬度、韌性和熱穩定性三大性能指標同時得到提高,其中納米孿晶結構金剛石的硬度2倍於天然金剛石,“用其制造的刀具,已經實現瞭淬硬鋼的鏡面加工。”

如今,田永君三言兩語就介紹完的研究成果,當初卻也讓他撓頭抓瞎:“我們合成瞭比天然金剛石更硬的新材料,可誰能把它切割成使用所需的形狀和大小呢?”他心下茫然,而此時同行們甚至還不相信已有這樣的研究飛躍,“隻能發動各種資源找、試,最終才鎖定瞭飛秒激光。”

他還記得出成果那天,團隊成員們雖然激動卻很克制,“研究又不是到此止步,喝一頓小酒也就把這事兒翻篇瞭。”



“不能讓人傢白交學費”

除瞭“科學傢”,田永君對他的另一個身份——“授業者”,也不容半點馬虎。這點從他研究團隊的師生比上可見一斑:7名教師一年隻招6名博士生,高校中少見的倒梯形結構。

“學校分配給我們‘傑青’和‘長江’的名額,是每人每年可招2至3名博士生,但招生不是湊數,要看他適不適合科研、適不適合這一領域,寧缺毋濫。”他的觀點很樸素,一個傢庭要耗費很多心血才能下決心讓孩子讀博士,“我們不能讓人傢白交學費。”

他提倡一種更自由的“精英式”教育。6名學生每人都配有一名理論指導老師和一名實驗指導老師,從學術和實踐兩個方向對其進行指導。所謂的“我的導師”隻是各種必填表格中的一個名字,實際上,他們可以推開課題組裡任何一位老師的辦公室大門,將自己的科研困惑和盤托出、尋求幫助。

“時間長瞭,老師們常常搞不清楚到底誰是誰的學生,這樣也好,沒瞭門戶隔閡,不管是誰推門進來都有教無類。”田永君說。

但“散養”並不意味著可以更輕松。

田永君有位博士生圍繞某化學元素研究多年,初有新發現時便心切地想要發文章,被他潑瞭一瓢冷水:“結論確實嗎?能重復嗎?你有幾成把握?”在他看來,對於新發現至少要先保證自己“做一個、成一個”,再把新現象背後的物理起因搞清楚。最終,這篇論文被他們足足磨瞭8年。

“嚴”的效果很明顯。有一年“全國優秀博士學位論文評選”河北省有3篇入選,其中,田永君參與指導的就占2篇。而今提起他的學生,許多都在世界一流學府繼續深造,“學生成材,我心甚慰。”

(來源:河北日報、中外學術情報)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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